“从苦难里一步步走出来的人,都是艺术家”。
袅袅夜色,水雾迷蒙,不知名的野花香在深夜里静静流淌,生命的长河就如一树摇曳的紫藤花,漫过初春,迎来盛夏,重逢秋阳,告别冬樱。天际的繁星是宇宙遗落在人间的印记,而苦难就是来路布满的荆棘,四野风景逶迤,城堡里的故事仍在上演,我用最明丽的笔触写下来时的满路荆棘。
我用了漫长年岁去走过那条长满荆棘的路,回头脚下那些把双脚刺得鲜血淋漓的荆棘都没了踪影,沿途只剩春和景明。
“我所坠入的一切深渊,都不是苦难”。
我行过山水万程,见过绮丽春色,在黄沙漫天里拖着滚烫的步伐踽踽独行,在冗杂喧嚷里惊羡人间烟火色,知晓在故乡原野里与云相见的欢喜,也知道耳畔的海浪打湿裤脚的凉爽和惬意…却也时常有人生的失意与不平。
被生活打磨的信念和意志随着夕阳的落幕逐渐暗淡,似枯叶飘落,我的心中在呐喊着,不甘着,虽然未知结局,但我不想放弃,我孤身一人,却仿佛带着百万雄兵,因为我知道,那从遥远地平线上升起的月亮也托住了无数个寂寞的日子,才换来星语摇曳,柔光铺满路途。在苦难充斥的岁月,一道天光划破天际,为人间带来光和希望。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拥抱了光。
“遇见苦难也是上上签”。
在三餐四季,草木荣枯的人间和苦难不期而遇,我怀着满腔踌躇与迷茫止步不前,遇见苦难,尚未懂得如何与它相处,簌簌的秋风穿过,绕起慵懒的发丝,软软的发尖似是神明的藏不住的笑意,我更加坚定了,眼里藏着星光。苦难予以我的是痛苦和失望,可那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月亮告诉我:记得要成为皎洁的少年,带着光。
“拥抱苦难,而后成就苦难”。
在漫长的年岁里,我带着上帝给予的光,在生命的旷野里肆意奔跑,在磨砺中成长,披星戴月,风雨无阻;在成长中坚强,披荆斩棘,无所畏惧。迈着轻柔的步伐,朝着岁月的尽头前进。在银色月光的少年风姿绰约,苦尽甘来。等我有一天“拥抱苦难”后,应该就可以“成就苦难”了吧。
我知晓这世间天光定会破云而出,而后,阴霾散尽,云翳不见,沿途只剩春和景明。
我是个平凡普通的中学生,我每天穿梭在家与学校间两点一线的生活里。上学时光是如此平淡无味、循规蹈矩,那么假期的生活会不会更无趣呢?
假期,少不了作业。但作业对于我来说是很轻松的。很快我做完了所有的作业。然后,我就在炎热的夏日里,躺在床上挨日子。眼望着雪白的棚顶,在心里嘀咕着:“也不小了,不能总这么混下去了,趁着假期,怎样完善一下自我呢?”终于,我在万千思绪中理出了头绪——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不是不会做菜吗,趁着假期大把的时光学习做菜。
说干就干。我兴致勃勃,精神抖擞。我决定求教老妈,先学炒菜。老妈听了我的想法后,深表赞同,大力支持。那天,妈妈为我准备好了做菜的食材。然后,在午餐开始之前,我要做菜了——-蒜苔炒肉。“你行吗?”妈妈试探着问我。“没问题!”我斗志昂扬。切菜、放油撒盐、倒水、控火,我手忙脚乱。妈妈则在一旁发号施令。尽管我很努力,锅还是冒出了黑烟,菜糊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妈妈手疾眼快,这个家恐怕就被我这个“恐怖的分子”给炸毁了。午饭开始了,我的菜被冷落在饭桌以外,再后来它便默默地进了垃圾桶!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沙发上,眼望着雪白的棚顶。住吗?怕什么,成功的条件是勤奋再加上自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更加认真地练习做菜。单是切菜,就近乎完美的要求。在切肉地时候,必须把肉切成整齐的细条,必须把蒜苔切得几乎大小相同。老妈老爸成了我的顾问和技术指导。
临开学之际,我终于将蒜苔炒肉练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比起家中最厉害得大厨————我的父亲做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盘红绿相间的蒜苔炒肉菜摆在饭桌中间,冒着它的香气,是那么地受人瞩目,它的周围是几碗雪白的大米饭。看着爸爸妈妈吃到我做的可口的饭菜,我内心无比的温暖与幸福。一个多月的假期,厨房里留下了我的汗水、我的焦虑、我的欣喜。原本枯燥无味的假期,因我的勤劳与坚持而变得充实而有意义。是的,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
品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题记
不知从何时开始,回老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楼下的米粉馆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虽不是什么佳肴,却也品得一番滋味,心中也记起不知几年前老爸的一番话来。
“儿子,吃米粉有三品,知道吗?”老爸拿起筷子尾部敲了敲我的头。
“不知道”我继续埋头吃着。
“一品,品肉;二品,品粉;三品,品汤。”
可年幼的我不甚懂——米粉嘛,大口吃掉不更好?
三年前,我离开家乡来到省城求学,临行的那个早晨吃的那碗米粉,才懂得什么叫“三品”。
“一品肉,品其鲜嫩多汁;二品粉,品其入口即化;三品汤,品其齿颊留香。”坐在家门前的米粉店里,看着身旁大包小包的行囊,碗里的热气渐渐铺满了镜片,我拿起竹筷一口口地吃着,纵是已吃百十遍,仍品得那一番滋味——家乡最朴实而自然的滋味。
再吃到家乡的米粉,已是两年后中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背着沉重的升学压力狼狈在逃回家中,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楼下那个米粉店,大大的锅上飘荡的热气。
这碗米粉,我不再似以往赶时间而囫囵吞吃,坐下来,挑着米粉,寻着记忆中老爸的话,“一品,品肉;二品,品粉;三品,品汤。”由清晨熹微的阳光渐渐铺满手掌,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宁静。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的心情仿佛突然轻松了许多,不再是初三的沉重与压抑。碗上的热气渐渐散开,远山上的初日也缓缓升起。这是在省城的米粉馆里寻觅不到的滋味。
在省城,也曾在大街小巷里的米粉店品尝过,美味者有之,可每每想家,却也总是盼着再品一回家门口那碗平平无奇的米粉。四方食事纵好,终究抵不过家乡本土的这碗米粉,有时觉得我就似那个凭心流浪的小王子,不论身处何方,亦有家可归。
今日,我独自在校门口的米粉店中,算来在异乡求学已有三年多,再吃到那熟悉味道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品,品肉;二品,品粉;三品,品汤。”老爸的话又回荡在脑中,看着这碗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米粉,汤上的热气又铺满了镜片。
我想,未来的日子还很多,很长,或许我会品尝到各式各样的美食,只不过家乡的那碗氤氲着热气和香气的米线,会成为心中永远的记忆。
品肉品粉品浓汤,品人品景品乡愁。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想,‘品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即是此意。
乡梦不曾休,惹甚闲愁?倒也品出个人间有味是清欢。
房子上升起的缕缕浓烟,是烟火洒落在人间。
题记
感味人间烟火,体验人生百态。在我看来人间烟火不过是一年四季,一家三餐。记忆中的人间烟火是千奇百态的,带着一丝羞涩。
记得那年刚上小学,被爷爷奶奶带大的我早已熟悉傍晚五六点时家家房屋上升起的炊烟味,只记得那是充满幸福的味道。站在不是很大的院子里,用力的嗅着空气中木柴燃烧的味道,只觉得那种味道让我沉迷其中,也不知怎么去形容那种能让我安心的烟味。雨后的院子里,夹杂着鲜草味。我手捧着《西游记》坐在小板凳上,天空中再次飘起浓浓的炊烟,烟的味道与鲜花野草的味道混合,显得如此庄重。与爷爷奶奶围坐圆桌旁吃着晚饭,那是美好的,是恬静的,是最值得留恋的。
每当回忆起那一幕,心里的幸福感就会大大增加。但是现在已是一名中学生,那种天真无邪随时间的磨练渐渐消失。多么想回到那个快乐的童年,感受那时的人间烟火。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青春年少的我们为了自己的学业不断奋斗,家人为我们生活不断地忙碌奔走。越来越多的人没办法真正感受到人间烟火。身处他乡为生活奔走的人们何尝不感到孤独呢?行走在城市的夜晚,繁灯相照,各种小吃摊上笼着一层薄烟,吸引路人去一探胃口。即使不是家人做的晚餐,但也让身处他乡的人们感受到了烟火味。
儿时的烟火是白色的,长大后的烟火每天都在变化色彩。家人升起的烟火是火红的,充满爱;朋友升起的烟火是赤红的,充满温暖;自己升起的烟火是七色的,充满对自己无限的期待。
人间就是宇宙中最神奇的名词,烟火就是人间最浪漫的事物,而你是升起烟火,感味人间的使者。在有限的时间中感受人间烟火,莫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秋日的风把广胜的天吹扫得湛蓝、清澈。路人眯缝起眼晴,好奇地仰望,一群肥胖的麻雀从草丛飞起,从头顶掠过,像无数的逗号撒向天空。
丁字口菜市显得格外遥远。上了岁数的老人,觉少,一大早便出门,向着菜市走去。蚂蚁搬家似地买这买那,走走歇歇,刚回来不久第二趟又出发,等待子女归来的劳作叫不知疲倦。八点以后,年轻夫妻揉揉眼睛,懒散地坐进车里,停在福润达超市。出来时,前后相距较远,表情比清晨秋日的空气还凉。我猜想,大约是去看娘家妈和婆家妈,礼物多寡的分歧使然。一辆车刚走,又一辆车停下。
菜市上的中年男菜农,眼神扫视着过往百姓。他说“我媳妇只要去娘家,恨不得把家搬走,把线绳都背上;只要去婆家,拾到篮里的鸡蛋还要挑出几个大拿出来。”他摇摇头,黝黑的抬头纹里,填满生活的哲学。
从菜市采风回来,太阳已升得老高。丛虎妈迎面走来,“去哪摄影了”老人笑着问我。比起好多问“照相去了?”,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不但舞跳得好,而且是最会讲话的一位,给我的小小虚荣送了一朵芬芳的花。路旁站立,除了大千世界,每个人脸上都展示内心世界的斑斓与沧桑。
无霾的天空,真好。朴素的人生才是真生活。
窗外的雨声还是点点滴滴,仿佛是无数的来客在在敲着我们家的房门一般。是呀!周围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那么可爱而美丽,在我眼中,你们都是“烟火”舞动着,闪烁在蔚蓝的人间。
人们总是说,“和尚不食人间烟火”,其实,这正是他们头上光光的根本原因。那么欣赏人间烟火又有何过错呢?每当看到新绿芬芳,在枝头绽开一枚枚嫩绿的烟火,每当枫树盛开,奔放着炽烈般的烟火;每当早晨伸懒腰时,望着窗户上一幅幅冰色的烟火,我都会撅撅嘴感叹道:如果这儿是错误,那么幸福就是犯罪啊!
人间充满了“烟火”,“烟火”也同样充斥着人间,它们中有的叫“笑脸”,有的叫“爱恋”,有的叫“美景”,有的叫“感动”,还,有的叫“姐妹”……在人间蔚蓝的大银幕上,它们交错相映。绽放迸发,一个人,在浓墨般的黑夜中燃起了一束烟火,异常美艳,久久之后,天空又归于漆黑,这样,便会有第二个人同样燃上一束……黑暗中蕴孕光明,光明中又萌生黑暗,这不正是大家对美好事物怀有无限追求的有力体现吗?以美为动力,以创造美为结果。从而进入一个美丽的循环。这便是著名的“烟火效应”,而最终,当每个人的手中都持着一束烟火,那天空的烛光将不再黯淡,那烟花的盛典将照亮整个人间!
在缤纷的岁月长河中泛舟,我们又有几生几世能遇见这样的炫景呢!
因此,请点燃一束烟火吧!
以你的名义
以我,淑女的名义
点亮整个人间!
南方的年味儿是熏出来。
农历腊月伊始,各家各户的柴火炉上便挂满了各式肉串儿,腰花肉、猪蹄、鸭腿、香肠……挨挨挤挤缀满整个炉炕,下面燃上茶树枝梗,火上铺一层干茶果壳,火光明灭之间,茶火烟气袅袅升起,柴火香、肉香渐渐弥漫开来。几场浓霜降下,外面气温越来越冷,爷爷奶奶便终日守在柴火房里烤火熏肉。眼见得炉炕上的肉串一天天慢慢地由鲜肉色,变黄,变成蜜色、金黄色、焦糖色、最后成了腊肉色,当肉香扑鼻时,年的脚步就近了,越发近了,更近了。
伴随着农家腊肉的香味儿从人家的餐桌上钻进你的鼻尖,年味儿吱溜一下就被勾了上来。循着家乡浓浓的腊味儿,常年在外务工的姑娘小伙子回来了,连远在深圳的大姨也搭上高铁回来了。远处,近处,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把红红火火的除夕欢欢喜喜地迎了进来。外婆和妈妈把丰盛的年夜饭端上了餐桌,清蒸腊肉、腊香肠、水煮鱼、蒜香鸭腿、小炒牛肉、手工水饺……美味佳肴摆满了一大桌子。爸爸开了一瓶红酒,先给外公外婆斟满,然后是妈妈、大姨、小姨,挨个儿斟上,最后也给我倒了一小口,一家人围着圆桌纷纷举杯。我抿了一小口,酒的辣味儿迅速在味蕾间炸开了花,一个没忍住,呛出了声,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餐桌上都是团圆喜庆的味道。
吃完年夜饭,爸爸就带我出去放烟花。爸爸和我合力把一整箱烟花抬到院子里,然后让我站得远远地。爸爸手持一根檀香,身子探出去,小心翼翼地点燃引线后,迅速退到我身边。哧哧,一点红光箭一般冲上高空,一簇簇五颜六色的花火在漆黑的天幕上盛开。嘭嘭嘭,一声连着一声,左邻右舍的孩子们都出来了,满天的火树银花把整个夜空装扮得格外美丽,浓浓的年味儿在烟火中绽放,映得地上大人小孩的笑脸红通通的发亮。烟花声笑声喊声连成一片,热闹极了,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人间烟火的味儿。
“红包来啦!”这边的“烟花雨”刚刚落下帷幕,那边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大家纷纷掏出手机,迎接新的一波“红包雨”。看春晚,集五福,抢红包……家乡的春节年味儿十足,历久弥新,这人间烟火味儿最是令人沉醉不已。
几度春秋几轮月,月到中秋分外明。这“明”的是温情,是念想,是人间可以暖心的烟火味。
中国人酷爱用味道去记忆,记忆一份感情,记忆一座城市,记忆一个节日。今年中秋未到,母亲老早就计划好了中秋菜单,八菜一汤。这美味里既有时令大闸蟹,象征甜蜜美满之意的潮州甜品,亦不乏朴素的家常小菜,浓稠得宜的鲫鱼汤。
中秋节终于到了,满满当当的菜品摆上圆桌,亲人们围坐桌旁,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笑语盈盈,热热闹闹,好不快活。而习惯张罗的妈妈看着亲人们齐聚一堂,气氛热络的样子,她也知足地笑着,幸福全写在脸上。
念想不远,阅历尚浅,我记忆中的中秋模样都是这般温馨而美好。
我熟悉每一道菜的味道,这味道是一次次味蕾刺激下的习以为常,是柴米油盐,是一日三餐,是母爱,是乡味,是中秋月中明明的亲情。
我熟悉这圆桌旁的每一张笑脸,这笑脸是岁月深处永远不变的容颜,是朝夕相处,是日月与共,是亲人,是我深爱的人。
感受着满桌的热闹气氛,那沸腾的烟火气竟熏得我眼睛发酸,我想哭。
“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白居易他乡望月,望出了感伤和清冷。长大了,人生都会奔波吧。想着此刻,我正高三,不到一年后,我必定是离家越来越远。即便不会经历白居易的那番苦情,我也多么害怕习以为常的,会变成不可多得;害怕朝月亮奔去的途中,再难见可爱可亲的人间烟火气。
我一直在跑,想逃离庸俗,想出脱平凡,奔向那皎洁的月光。但我忘了,天上明月同人间烟火一样都能抚慰人心。谁又能说热气腾腾的菜肴、亲友的寒暄不比天上的明月更美好浪漫呢?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晚年隐居的王维借着诗句表现出清幽宁静、高雅绝俗的境界。而我虽欣赏王维的淡泊,却难以入山绝俗。在内心深处,我感到更温暖更亲近的是汪曾祺先生的烟火人间爱,那就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如果问我中秋节最真挚的祝愿是什么,我会心满意足地说,明月朗照,烟火相伴,亲情美好,人月团圆。
小时候,学校离家不远。上学的路上,总会经过一个广场。这广场就像是一块有魔力的磁铁,紧紧吸附着各种小商贩,也吸引着怀揣几块零花钱的我和同学们。
记得那时,广场中有个老婆婆推着个四轮小车在卖手抓饼。老婆婆的"瓶瓶罐罐看起来都很旧,不过每一块手抓饼的料都很足。每至放学的时间,她总会风雨无阻地站在那颗银杏树下,等待着孩子们蜂拥而至。
“我要一个加火腿!”
“两个不要生菜,谢谢!”
“沙拉酱多放点!”
同学们都捏着自己的零花钱,迫不及待,翘首而望。老婆婆不急不躁,小心翼翼地翻动面饼,打上个鸡蛋,旋手摊开,放上蔬菜,舀一勺特制的沙拉酱,抄起小铲轻挑饼底,往内馅儿一卷,一裹,一个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手抓饼就完成了。站在前面的同学,大口咬着手中的美味,脸上全写着得意与满足。而在队伍后方的同学,即使再馋,也只能睁眼看着,焦急等待。
那时,我难得有机会去买手抓饼,因为总有时间紧,零花钱不够这样那样的原因。终于等到一次时间、经费、机会都满足时,我一定会飞奔而至,买一个料馅满满的手抓饼来过过瘾。感觉上会舍不得吃,可真正等到下嘴时,就开始囫囵吞枣,常常把自己呛得连连咳嗽。
毕业以后,便很少回到小学校园了。有次上完补习班,下楼时看到了一个手抓饼摊贩,所有的器具都闪闪发光像是新的。我立刻走了过去,买了两个饼还加上了所有陷料。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心想终于可以圆小时候的心愿了。而真正将饼送到嘴中,有的却只有油腻过后的乏味。
如今,每每经过学校,广场上再也未见卖手抓饼的老婆婆,再也未闻争先恐后的叫声,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烟火气。
唉!这世上该有多少人汲汲一生,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