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见尘土,后见花开》
花生初月,繁于三月,百花繁茂,方见春之本色。
涓涓细流,始于山川之埃,融于江河之滔,初见大海,方知海阔。
所谓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本手先于初,而后妙手自得然,方才不落俗手之泥潭。
本手为本知,为万物之根基。本知之理,具实为先。
人生于此,先教化于徳,徳为禀性之实也,后其行才有璞玉之美;若教化施之于恶,而后必有恶之种种;或无以任何之教化,任其逐流,其后则难以成方圆。若春堇花蕊,生于杂草,则恐其后存佝偻之态;生于繁花之境,则或有绽放于花之瑰丽。溪流于深穴,或成草木之润;流于江河,则或融于大海之怀。
万物有初,始之于无,无中才能生有,才生于人间沧海。而初之禀性,在于纯质,在于本身之原理。如为参天之木,则禀性之纯质,必深埋于土,根深百丈,吸天地之精华,润以清风甘露,固其枝干,繁其枝叶,方可抵狂风暴雨,自成参天之古木。如若萌芽之态,下不深于黄土,上不固其枝骨,风雨催之,则或为草芥之状。如为太子,则初始之基,必经典教化,仿尧舜之徳,存仁爱之心,容万民为子,行端品正,或其才有明君之望。如若本初之心,心有旁骛,不学经典,亲小人,远贤德,交恶罚仁,或有昏君之势,则必祸于黎民。又若国之足球,躯之羸弱,技之粗犷,心存苟利之念,毫无斗志之豪,何来问鼎之荣光?观西夷之足球,躯之健硕,技之癫狂,存国誉之念,取九鼎荣光,又何足怪哉?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根基不牢,又如何厚积薄发?大木百寻,根积深也;沧海万仞,众流成也;渊智达洞,累学之功也。
本初之心为正,为善,为大德,为智仁,则春秋交替,岁月递演,景象才蔚为大观。万物萌生之后,都在嬗演。所有嬗递,皆基于初始时分之生命原型,后才能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朱熹云: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是为此理也!
妙手为新知,为事物之精华。应对纷繁错杂,妙手之意趣,或能锦上添花。
出其彩也,只根基积厚,或许不足。所有事物,皆有逻辑序列,逐一而终之本性,然少有精彩之遇。然天马行空之笔,却许有意外之得。如千里之荒野,突有一棵卓荦之木,寂静而立,孤傲苍然,使其空旷之中,陡生灵动,恍然有魂,此其意韵,难以四野之空与之媲美。
又若用兵之法,若用亘古不变之阵,应对万变之形,恐难取长久之盛。水无常态,兵无常形。善用分兵围之、佯兵诱之,或铁桶变长蛇、或三分其身、或示弱以强,以此种种,或能轻取其敌。此为创新之变,以得意外之喜。
又若唐诗之作,平仄韵律,长短字数,皆有调数,精华之作,均按格调为准。然兖州兵曹张若虚,天马行空,跳出格调,恣意挥洒,方得《春江花月夜》惊世之作,博得“孤篇压全唐”之盛誉。
人生需要惊喜,时代需要创新。新知偶得,能得四两拔千斤之喜,一时春风得意。时之今日,亦需创新之能,或技超群雄,或艳压群芳,或独辟蹊径求其速,或别开生面求其彩。
厚德之上,需之灵动。
若水墨之画,偶有留白,却显意趣之美。
若山泉河流,偶有迂回怪石,激起千层浪,才得惊涛拍岸之壮阔。
本知为层台之基,需先厚德,而后才能积发;新知则为荷塘之花,映日夺目。
有无之间,互为辩证,均有共通之存在。其共通之空间,亦有先后。先本知,而后新知,再后才可并列穿插,是为物律所然。
若正统之书法,必先有正楷,正楷炉火纯青之后,再练其行草,其行草也自显章法。反之,只练行草,不练正楷之根基,其行草也难见功力。又若华为之研发,逢美帝之制裁,面临窘境之下,毅然投入千亿,研发5G,后卓立于峰巅。若华为先无雄厚之根基,后又何来立于峰巅之光彩?反之亦然。
《周易》蒙卦爻辞:“山水蒙,艮为山,坎为泉,山下出泉。”泉水始流出山,则必将渐汇成江河,正如蒙稚渐启,又山下有险,因为有险停止不前,所以蒙昧不明,事物之初始,必然蒙昧,于是教育乃当务之急,培育其纯正无邪之品质,是治蒙之道。而后跳出蒙昧,遂成正统。
映日荷花,繁茂嫣然,此其为所观之态。而嫣然荷花之下,则为荷塘之淤泥、之清水、之诸多生物肥料所滋生供养,此为大功也。然荷塘无荷,只有淤泥、浑水和杂草之类,此荷塘也只有虚名,未见其实也。
“还应毫末长,始见拂丹霄。”未有积厚之基,急于触手红霞,未免本末倒置;“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未见二月枝头花团怒放,也就不见绚丽之春色,是为憾事。
万象皆有共生之本,先存本知,再究新知。浑然天成之际,本知入骨髓,则新知行云流水,天马行空,也不会落入俗手之境。
本知与新知,共存于物律,摒弃任意一端,均不可取。要见花开,必先见尘土,此为物律使然。如见花开,未见尘土,此花亦不可久也。
“本手、妙手、俗手”是围棋的三个术语。本手是指合乎棋理的正规下法;妙手是指出人意料的精妙下法;俗手是指貌似合理,而从全局看通常会受损的下法。对于初学者而言,应该从本手开始,本手的功夫扎实了,棋力才会提高。一些初学者热衷于追求妙手,而忽视更为常用的本手。本手是基础,妙手是创造。一般来说,对本手理解深刻,才可能出现妙手;否则,难免下出俗手,水平也不易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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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题目之前,我刚刚刷到一位作家寄语鼓励高考学子的文章,他说,他每年高考都要和孩子们一同命题作文,他把自己也当做考试的学子,考前必洗漱肃正,然后,找一间空屋子,安安静静拿一只笔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作文。
命题作文,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文学积累、思维逻辑和日常练笔的,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掺水。这让我想到,人生何尝不像一个大棋盘,而我们每一个人自出生起,都在经营着自己的本手,也许,在生命的某一时候,会使出一些妙手来,但是,生活里的那些挫败和失落,无一不代表着都是些俗手。
这位作家,写作是他的本手,高考命题作文,更像是他练习本手的一种方式,而一篇上乘的佳作,就是他生命里的妙手。
那么,我生命中的本手、妙手、俗手又是什么呢?
走过半生,已近知天命的年纪,难免会有一些感悟,可是,人这一生,谁不懂得很多大道理呢?我们自出生起,就被灌输了许多,可真正践行的又有多少呢?
回顾所来径,竟然是惭愧的很。虽然,我常常觉得,自己的青春时代,并没有虚度多少,十四岁上中专,在学校里,也老老实实地学习了,成绩中上,十八岁毕业后,一路不停地学习考证,从自学大专开始,到会计师、注册会计师、注册税务师,三十岁之前,因为工作的波折,我更换过几个工作单位、数个工作岗位,诚然更多是大环境的原因,人要随波逐流,但是,又何尝不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看不透前路的方向,蹉跎了很多时间的原因呢?
十三岁时,我工整抄在笔记本扉页上的一段话是:吃自己饭,流自己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靠天靠地,靠老子,不算是好汉!那时候,身为一个女孩子,我下定这样的决心,就是不想在自己的生命中设置任何的依仗,无所依靠,就要自立自强,以不劳而获为耻,当然不会贪图小恩小利,更不会畏惧失去。
所以,尽管我出身干部教师家庭,却并不娇气。学习、工作一向不需父母操心,自参加工作后,也没有向父母伸手要过一分钱。不仅如此,还为自己的公婆买了房子、养老保险。所以,自立自强、不断学习应该就是我的本手吧。
妙手呢?好像没有几个呢?引以为豪的事情着实不多,能拿出来说道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自立自强、好学上进了呢。
我不够聪明,有时候又过于敏感矫情,年轻时候不大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这些就是俗手吧。
孔子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这些根本决定一个人命运的走向,和生活的起伏波澜。
我以为的做人根本还有:善良、正直、节俭等等。经营好了这些本手,即便有些俗手也无伤大雅,生活必定会妙招迭出、妙趣横生、妙不可言的。
《本手为基,妙手自见》
我们常为围棋对弈中的“神之一手”而惊呼,幻想终有一日自己将在棋场上大放异彩。殊不知,这夺目闪耀的一步棋背后是无数个勤学苦练“本手”的日夜,这意料之外的“妙手”源自对合乎棋理正规下法的不断钻研。若无本手为基,何谈妙手自见?对本手一知半解,只会下出俗手,贻笑大方。
风度翩翩的君子,是从洒扫、应对、进退之节学起的;气质不凡的贤人,也逃不过礼乐射御书数的教化。无人可以一步登天,只有对人生初始阶段的礼仪文化这些本手深刻理解,方可孕育出大家之风流,生命之妙手。
当子贡面对他人“仲尼焉学”的疑问,他用“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来回应。这句回复不仅彰显了圣人孔子“处处皆学问,人人皆老师”的大智,而且暗含了教育家孔子无时无刻不在学习的常态。离开了平日里对常规教学法的思考,怎会有“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有教无类”等精辟之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的“本手”是日复一日磨好工具,做好本职工作。以此为基石,巧夺天工的妙手才可能出现。犹如古时练剑,初学者若一味心急求胜、剑走偏锋,忽略了基本功的练习,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
圣贤教育家如此,平凡工匠如此,江湖剑者如此,文坛诗人亦如此。一首《登高》,天下称奇。每每读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不禁拍案叫绝。少年杜甫勤奋好学,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正是对音律、典故等这类“诗歌本手”的熟稔于心,才成就了天下第一律的美誉,成就了妙手频出的诗圣。
试想初学诗者若一心追求佶屈聱牙、文采辞藻的“表面妙手”,认为诗歌基本功不过尔尔,想必就走上了铺采摛文、空洞无物的“俗手”之路。长此以往,与好句佳作渐行渐远,写诗水平将不进反退。
个人想要拥有“妙手”出世的高光时刻,需以熟练精通“本手”为基础;国家想在科技发展等领域出奇制胜,离不开一批优秀人才对常规科学逻辑的深入理解。看似风淡云轻的弯道超车,实际是以无数科研者“十年磨一剑”的探索研究为基石的,否则容易反复上演“点水成油”等一出出闹剧。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切莫只看到风雨的兴起和蛟龙的出世,令人歆羡的妙手背后,尚有许多常规甚至无趣的“土”与“水”。当土堆积成山,当水汇聚为渊,风雨和蛟龙是再自然不过的结果。本手为基,妙手自见。
葡萄在极干燥的环境下能够存活下来的,有老藤。因为老藤较新藤来说扎根深,基础好,汲取到的水分也就多,更易存活。
在人生中不也正是如此吗?有了基础做事就会事半功倍,基础打好了,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这就像建造一幢大楼,如果你地基打的好,打的牢固,那么再继续向上盖就会更为轻松;而若你连地基都没打得好,那一切恐怕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古今也有许多名人获得了令人羡慕不已的成就,在他们的背后大多都是有极其牢固的基础作为成功的基石的。
《列子》上记载了这样的一个故事:纪昌向飞卫学射箭,飞卫叫他回去先学不眨眼的基本功,纪昌练了三年;而后飞卫又叫纪昌练视小如大的基本功,纪昌又坚持不懈地练了三年;之后,飞卫再教他,他竟能做到箭中虱心而牛毛不断的境界。可见,打好基础,可以成就非凡的事业。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像意大利达·芬奇为了练就精湛的画功,不知临摹了多少个鸡蛋;中国古代大书法家王羲之,为了练好书法,一池清水也被洗成了黑色。
可见,在人生的道路上,基础是不可缺席的。正如老子所说的那个样子,“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基础是做好事情,学好知识的根本。同样,它对于我们中学生来说也犹为重要。
这在英语方面就体现地犹为明显了,我们要从一个个单词开始打下牢固的基础,一步一个脚印地循序渐进,学得扎实了,一些看似很难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当然,基础不仅仅在英语方面有如此之大的功效,对于其它学科也是如此。
可见,在人生的道路上,是不能缺少基础的一席之地的,就让我们一点点打好我们的基础,建起学业的高楼大厦,在成功之路上迈进吧!